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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更没有想到,你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,你是敌国的探子,是我们长安的敌人,而我,却是长安的兵马都监,我岂能容你活下去。”
远松雪白的脖颈被孟延紧紧扼住,有些喘不过气来,脸上也憋得通红,可是她并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,而是用目光直直地盯着孟延。
孟延被她这么看着,看得心里有些慌,心里没有底,因为远松的这双眼睛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。
一个被扼住脖子的人,一个性命被掌控在他人手中的人,怎么会有这种的眼神,怎么会有这种平静的心境呢?
孟延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一些,“远松,你难道就不怕死?”
远松感觉脖子舒缓了一点,嘴角便露出笑意,在这一点上她赌对了。
赌孟延不敢杀她,赌孟延比她更怕死。
远松淡淡地说道,“我当然怕死,我比任何人都怕死,因为我还想看着长安回到大汉的手中,我还想看到陆长生的登上长安城,将彭国富等人的人头挂在城头之上,在有生之年我更想看到以后繁荣昌盛的大汉。因为我的家人都被北莽人杀死了,是远征军的人救了我们,让我们在青楼中活下来,打探消息,暗中建功。”
“孟延,你的父亲是汉人,你的祖父是汉人,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是汉人,你的血脉骨子里磨灭不去的就是汉人。你只是在北莽当官而已,你只是因为有一身好武艺而被他们利用来送死罢了。”
“你在军中的名望也好,在长安城的名声也好,我觉得你还是可以抢救一下,值得劝说一番。就像雷绍夜之流,他们已经无可救药了,他们连汉人都杀,我是不会让他们活下去的,陆长生也不会容纳这样的人进入我们的队伍当中。”
“孟延,机会摆在你的面前,就看你能不能把握,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。”
孟延的手松开,远松的一席话,让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无力扼住她的脖子,哪怕远松一点也没有用力,一点也没有挣扎。
他的确祖祖辈辈都是汉人,而且在北莽为官这些日子里,他治军甚严,也从未无辜杀害长安城里的汉人,这一点他还是有底线,有原则的。
他想要的是建功立业,想要的是功成名就,想要的是封侯拜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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